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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1月22日 星期二

悼喬丹三代文

我今天一早,拿著我的愛鞋喬丹3代到巷口一家修理鞋子的店鋪去,希望能藉著店家的巧手,挽救它垂危的生命。

喬丹3代它是一雙二手鞋。其實從我把收縮膜(保護鞋子用的)拆下的那一刻起,它就已經在燃燒它的生命了,而我竟然失心瘋穿著它去打球......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。我懷抱著滿心希望,把它遞到店家的手中......

店家十分粗魯地用力把鞋身跟鞋底扳開,說是要看一下狀況。本來它們倆並沒有分那麼開,但是店家像是要拆散他女兒與小流氓的戀情一般,使出了吃奶的力氣......愛鞋如我,自然心疼不已。但是想到待會它就有救了,我也只能默默承受,淚水往肚裡吞......

「沒辦法救了。」店家抽著事後煙說。

「啊?!」我十分訝異。這就像摔角冠軍在台上吆喝半天,卻只把披風脫下來然後說「老子今晚不幹了」一樣,令人有種上當的感覺。你這個死金光黨騙子,這種話要說我自己不會說啊?還要讓你糟蹋完才來告訴我嗎?!要不要我把你的頭跟身體像你扳我的鞋子一樣扳開啊?!去死吧你!!!!!

我再也不會去那家店了。NEVER EVER AGAIN.

軍官就是檢束和申誡。

要是沒有這通電話,我認為這是很完美的一個休假日。

今天我把房間和廁所徹底地打掃了一遍,把預定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,只差沒有看到騎士對熱火的最後結局。我把眼鏡調整好了,並且在下午午休後,回學校的球場去被人家電得東倒西歪。
正當我在盤算著晚上要去哪裡HAPPY的時候,老韓打了電話過來。

「你跟我都被營長檢束2天。全營的副官都倒楣啦。」

我的心情倒是很平靜。昨天晚上跟營長對決之後,我已經可以預見自己大概會被修理了。

部隊本就是個「人治」的地方。君要臣死,臣敢不死?偏偏我不是科班出身,對於不平之事總要有點雜音。能到現在都不被長官狠狠修理,一方面我自認做事還算盡責,另一方面也是我總有貴人相助。

話又說回來,世界上做的事多、得到的少的人太多太多了。老韓說這些連級主官怎樣怎樣,我們副官卻總是被忽略的時候,坦白說我也有點怨懟。然而轉念一想,長官對我雖不算厚愛,卻也留了條路給我走,沒有趕盡殺絕。我其實應該抱著感恩的心才是。

這件事情給了我一些啟發。人家怎麼對你,常常是因為你散發出來的氣息就是如此。我跟長官正面衝突,也許是贏了那麼一下子,但是君子報仇,他總是有機會找回來的。

我要學的事情,真是太多太多了。

2008年1月10日 星期四

國中同學冒充事件!!

上個禮拜五,發生了一件可疑的事。
我的同期同學-迅猛龍在午休的時候打了一通電話來。迅猛龍說:「我連上有兩個入伍生自稱是你的國中同學,你要不要來看一下啊?」
我大學畢業都已經4年了,怎麼會有國中同學現在才入伍啊?半信半疑之下,我決定親自去一趟。

還真的是國中同學哩。其中一個還是我國三學壞時,唯一能和我說上幾句話的好朋友,今日得見,自然格外珍貴。我覺得很奇怪:他們與我失聯將近八九年,自然不可能知道我在這裡服役。他們發現我在這裡的過程亦十分奇妙。我們連上的營舍因為任務關係調借給別營接兵,也就是說他們倆是在我連上的營舍入伍。他們說有一天在教室後面看到一張照片,十分驚訝,那是我們連上幹部的個人獨照,一張一張貼在公佈欄上。他們越看越覺得其中一張胖胖的臉很像他們的國中同學,於是問了他們連上的副連長(就是迅猛龍):這個人是不是FAT啊?
迅猛龍說:對啊,他是我同學。你們怎麼知道啊?

「因為他也是我同學啊。」

然後這兩個傢伙整個下午一直跟我聊天。他們的班長一直不敢叫他們倆去打掃。

記得當初要我們營把營舍借給人家的時候,我還因為覺得搬家很麻煩,有一點點不爽。誰又想得到,如果不是這樣的巧合,也許這一輩子,我再也見不到這兩個人。

緣分,真是難以言喻。凡事雖然要講求興致和時機,沒有緣份,終究還是不能留下什麼。

言談之間,心中那段不是很願意想起的過往,又隨著他倆逐漸立體了起來。我想起自己被打到放牛班的那一天,父母親不知是放棄或是無奈的神情;想起自己整整一週不曾到學校上課;想起資優班的同學一雙雙冷漠的眼神。我想起自己曾是被放棄的一群,和那個不肯輕言放棄我們這群孩子的老師......

那段時光,似乎暗無天日,卻又透著一絲絲的光亮,我伸長了手,卻不知能否抓住那細微的光......

人生至此,我從不認為生命中的任何一段歷程對我來說是一種傷害。當然,令人心碎的事在所難免,工作的壓力甚至常讓我在半夜驚醒。撐過去之後,這些曾經令我喘不過氣來的重擔,都成為我成長的養分,成為我人生的一部分。

感謝奇蹟,讓我不至於失去朋友;感謝你們,成就現在的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