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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10月14日 星期日

我今天去看阿媽

今天下午,我陪老媽回和平東路去看阿媽。
阿媽已經這個樣子很久了......他不認得家裡的每一個人,以前還能說說話,今天見到也已經不會說話了。
我走進屋裡,想起自己小的時候,老媽如果到外地出差,總會把我寄在阿媽家,讓阿媽照顧我;房間裡,過去的日子歷歷在目。我彷彿看見自己不聽阿媽的話,不停地在彈簧床上又叫又跳;雖然房間的擺設已經完全不同了,我還是可以記得以前那裡是擺什麼,隔板上又是哪裡被調皮的我弄穿了幾個洞......

然後我看見阿媽躺在床上,眼神空洞,連我和媽媽都不認得。

我握著阿媽的手,腦中閃過阿媽以前的活力,阿媽的拿手菜(其實是我愛吃的菜),還有自己忤逆阿媽的時候......

我沒有辦法止住自己的眼淚。就算是現在我在打字,我還是不能阻止眼淚不受控制,不停地逃離我的眼眶。

我好想在阿媽還認得我的時候,讓她看看我的新娘;我想告訴她,請他不必擔心。

家人能陪伴我們多久?

習慣了生活中總是有人打理一切的你,或者說是我們,到了非得分開的那一天,真的承受得住嗎?我們承受得了分離的痛苦,和最直接的生活壓力嗎?

這次回家,我感受到很多事情。我希望你也能以此為鑑,仔細地想一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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